“咚咚。”
很快，敲门声响起。
唐季刷地扭头看去，可是墙面阻碍了他的视线。
敲门声后，门板被拉开，脚步声响起，并很快停了下来。
“谭律。”海胆头穿过玄关，冲第一时间进入自己视野的谭笑点头致意。
谭笑起身，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留给来人。
海胆头自看到病床上的唐季后，尽管真容隐藏在涂抹厚重油彩的小丑妆容后，可是眼中的震惊和心疼外溢。在愣怔了一下后，他几乎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：“大鱼？！……天呐，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！”海胆头青年半跪在床边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可以用“形容枯槁”来形容的唐季，伸出手想摸摸他瘦得凹陷的脸颊，又怕像是飞灰一样，还没摸到就被风吹散了。
“……阿肆？”
打从海胆头穿过玄关出现在视野里，唐季就一直用目光紧紧锁定海胆头的身形。此时人就在他床边，他还是双瞳巨震，满眼的不敢相信。
“阿肆。”谭笑单手压上海胆头青年的肩膀，海胆头抬头用噙着泪花的眼睛看他。但是谭笑没有再说别的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海胆头，似在等他的什么答复。
海胆头似是明白了什么，吸了一下鼻子，用力点了一下头。
“慢慢聊。”谭笑冲唐季一笑，从容退出。
结果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外的曹裕德一把拽了过去！
“谭律师！谭律师！”曹裕德指尖颤抖地指着刚刚进去的海胆头问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顾礼站在曹裕德旁边，面无表情地看着谭笑，显然也是要个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