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村老家盖房都是按宅基地盖的,哪怕我爸和二伯是亲兄弟,他们也不是邻居。

    相反,我们两家相隔还挺远的。

    一路上到处都是出门扫雪的叔叔婶婶,出于礼貌,我频频停下脚步,让烟寒暄聊聊天。

    导致走到堂哥家门口的时候,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之久了。

    二伯也在扫雪,不过,和其他人轻松而又欢快的动作不同,他的清扫动作看上去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和虚弱感。

    仿佛他扫的不是雪,而是悲惨的命运。

    和我们家不一样,二伯就堂哥一个儿子,虽说还有两个女儿,但在农村人眼里,儿子就是天,就是脸面。

    没有了儿子,哪怕过的锦衣玉食,他也不会笑的舒心。

    “二伯。”

    我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随口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哦,小岩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看到是我后,二伯放下大扫帚,冲我也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的笑里掺杂了太多苦涩。

    而且,一年不见,感觉他苍老了十岁不止。

    “昨晚回来的,想着太晚了,就没过来打扰我哥。”